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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又温声道:“不会没戏的。还有一年的时间,你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,而且就算不走竞赛这条道路,还有高考呢。”他上辈子是因住院错过了第一次竞赛,因顾嘉禾错过了第二次,又在高考中心脏突发不适,而且家里的情况不允许他再任性地复读一年,这才狼狈至此。
“只要身体健康,就有无数个重来的机会,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。”
因一场考试而成了他迷弟迷妹的众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“对了,你的分数是所有人里最高的,直接超过了他们首中、首大附中的那帮家伙,”一人悄咪咪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伙人,仿佛大仇得报,“前两天首大附中的那个人还一直瞧不起我们,这下自己也被打脸了吧。”
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正好看见脸色铁青的朱斌。不知到底在跟谁打电话,神色疲惫而焦躁,都快把成绩单捏碎了。
南晴愣了愣,认出来他是那天跟在喻思运身后的人。
他不喜欢在背后过多议论别人,所幸那人也是随口一提,这事儿很快就揭了过去。
十八号当天下午。
最终成绩出来,第一名是谁已经毫无悬念。
负责老师发放成绩单的时候,单独把南晴留下了。这位女领导有四十多年的教学经验,满头银丝、姿态优雅,用相当欣赏的目光凝望着南晴,先是恭喜了他一番拿到金奖,之后便例行询问他是否有意参加之后的国际竞赛、额外属意哪座保送学校。
南晴一一回答了,言辞得当而态度尊敬,领导愈发喜悦,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。
“南晴同学,你家长在现场吗?颁奖仪式最后我们要一起合影,他们如果在的话现在最好过来听一下流程。”
南晴眨了眨眼,其实喻逐云一直都在两三米开外的地方等着,只是这位领导恐怕以为他也是参赛选手,根本就没多想。
“老师,他在的。”
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喻逐云往南晴的方向走了两步,微微弯下腰,垂下眼,态度恭敬地喊了声老师好。
领导有些吃惊,不自觉地呆在了原地。然而她这么多年毕竟见过大风大浪,很快就接受了:“挺好,那我们就直接开始讲了。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这位,南晴的……额……”
喻逐云顿住,下意识地看向了南晴。
说是家长,其实他跟南晴根本就没关系,要有关系也是他一厢情愿,无论如何也拿不到台面上。
“老师您好,我叫喻——”
“哥哥。”
南晴忽然开口,抬眼回望了喻逐云,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“老师,他是我哥哥。”
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。
“哦,南晴哥哥是吧?”毫无所觉的领导微笑着说,“是这样的,咱们这次决赛是国家级别的,所以……”
后面说什么,喻逐云都觉得自己有些听不进去了。他只能听见自己血液和心跳的声音,还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嗡鸣。
仅仅得到一句称呼,他感觉自己已经幸福得无所适从。仿佛飘飘悠悠的气球落地,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牵住。
他行尸走肉一般跟随着领导和南晴一起走到首大露天艺术台,有点紧张地等待着闭幕式。
台上不停调试着的灯光闪耀,台下坐着叽叽喳喳的家长,沿路还有些看热闹的首大学生。
喻思运脸色难看地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悬铃木下,眼神阴鸷地盯着艺术台后。
朱斌没能成功在化学竞赛里考到前五十名,他的小提琴表演也搞砸了。本来都已经跟主办方说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