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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态醒来以后在口舌之争上胜太子一筹,但林苒心里明白,宜雪的话不无道理。给旁人添麻烦,她该道歉,太子辛苦照顾她,她该道谢。因此林苒认真考虑为太子准备赔礼之事。
她对着小库房里的金银珍宝思索良久,思及太子大约对这些全不稀罕,亦觉得诚意不足,唯有另寻他法。
要赔礼、要表诚意,自当对方能清清楚楚感受出那份心意才行。
无奈另一个难题是她女红不好,缝制出来的香囊之流实在有些拿不出手。
若送太子,太子客客气气收下便罢。
可如果太子当真佩戴在身上,“招摇过市”,也不知究竟丢谁的脸。
“太子妃若对香囊头疼,那为太子殿下做一身寝衣如何?”春鸢见林苒纠结,大大咧咧道,“从前在定远侯府时,太子妃也为侯爷和二公子做过寝衣,倒比别的熟练,且到底不会穿出门去。”
“寝衣……”
林苒轻抿唇角,她不是没有想到过,只不十分清楚太子的尺寸,但这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这一桩有个人必定很清楚。
想打听便能打听到……眼下看来她也没有更多选择了。
“宜雪,你去寻陈公公,向他打听下太子往日里裁制新衣的尺寸。”暗忖半晌,林苒抬头吩咐道,“春鸢,你带人去小库房取几匹锦缎来,我先挑一挑。”
宜雪和春鸢得令,相继福身应下,自去忙碌。
林苒单手托腮去看窗外风景,谈及太子,不免想起太子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她当下忍不住笑了笑。
笑过一场,却心知肚明太子这样的态度定然有问题,可若不是因为太子心有所属,还能是什么?
太子殿下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呐。
林苒手指点一点脸颊,哼哼两声,来日方长,这秘密,迟早有机会堪破。
春鸢领着小宫女从小库房选出几匹花样合适些的料子。
林苒一一对比,又念着天气有转凉迹象,最终选中一匹暗云纹缎子。
去向陈安打听太子衣裳尺寸的宜雪也很顺利。知晓太子的尺寸后,无其他要紧事,林苒便让宜雪将一应用什取来,开始着手准备为太子裁制寝衣。
这身寝衣是要拿来道歉的,与太子的关系也非如父兄那般亲密。
清楚自己不擅女红,林苒思来想去,最终秉承“慢工出细活”的原则,耐下性子慢慢折腾。
太子吃瘪而去,她猜这两日太子多半不来承鸾殿,不担心会轻易暴露了。
当真暴露,本是给太子的东西,问一问太子意见也好。
只是出乎林苒的意料,第二天太子又过来了。
她正懒懒散散盘腿坐在窗下捏着针线专心致志缝制寝衣,后知后觉有脚步声传来,动作一顿,未等抬头,感觉一片淡淡阴影笼罩下来,随之一只手伸过来,捏住布料一角问:“太子妃在做什么?”
太子的语气格外平静。
平静得仿佛前一日拂袖离开承鸾殿不曾发生。
既然太子没有计较,林苒无心找茬,便仰头去看他说:“回太子殿下,妾身是在做寝衣。”
当下要放下东西起身行礼,却被松开衣料的太子摁回罗汉床上。
昨天又在林苒手里栽过一回后,萧照确实打算这几日暂且不过来承鸾殿。奈何今日自下得早朝与大臣们在太极殿议事起,手指不时传来的刺痛之感便无法忽视。
这般感受不是头一次。
萧照不费劲记起在他与林苒大婚之前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