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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有难处时再拿出来,雪中送炭的情分,总叫人记得深。”姜清杳接过银票,勉强扯了扯嘴角。
见过姜青羽后姜清杳就有些忧心忡忡,倘或真到那一步,孟夫人迫切的要将她和沈观的亲事定下,而沈观却要将她推拒在外,只肯许以妾礼,她终归是难过的。
一路回去,已日渐西斜,才进院子,就瞧见沈观与采薇阿瓜正站在院子里说话。沈观见她回来,朝她笑了笑,采薇见沈观笑,转头看见姜清杳,脸色沉了沉。
但只回头这一下,姜清杳就看见她鬓边明晃晃的珠花。冬儿也看见了,正要问,姜清杳拦下她。
主仆回屋,冬儿就道:
“那是姑娘的珠花。”
姜清杳沉着脸,她的珠花掉在春晖阁,如今却戴在采薇头上。
外头说笑声很快停了,姜清杳拿着沈观的衣裳去正屋,沈观已换好衣裳。
“爷,今儿春晖阁说是裁制秋装,叫我去量尺寸。您不在,我就拿了你往年的衣裳,叫他们照着尺寸增长二寸。”
“嗯。”
沈观已在书桌后坐下了,姜清杳有些心慌。从前每每涉及采薇,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但采薇可能出入春晖阁的事,她还是想叫沈观知道。倘或沈观本就知道,这就没什么了,但若他不知道,存个心总是好的。
“爷,采薇今儿戴的珠花,倒与我从前的很像。”
沈观闻言抬头,往她鬓边看去,依稀记起大雨那日,他从书院回来,与她困做一团时,她鬓边是戴着一朵珠花。与采薇今日戴的,一模一样。
“我说怎么有些眼熟。她说是捡的,等会儿叫她还你。”
见他信了,姜清杳松了口气,又壮了好半晌胆子才道:
“那珠花,我好似今日掉在春晖阁了。”
沈观嘴角浅淡的笑容顿时凝固,他看向姜清杳,眼底些微的温度褪去,冷漠异常。姜清杳心慌起来:
“爷……”
“捡了珠花,她也不知是谁的,戴也就戴了,我说过叫她还你了,你很不必这样构陷她。”
姜清杳张口结舌,果然涉及采薇,她说什么他都不信。
二人又不欢而散,姜清杳心想,归根结底,都还是沈观对她的不信任,在他心里,她始终是外人。
晚饭后采薇去春晖阁请安,采薇愤愤而来,丢下珠花就走了。冬儿气不过:
“她偷偷摸摸去春晖阁,保不齐是背主的奴才,捡了姑娘的珠花,原就该还回来,这幅神情是怎么个意思?”
“我不也出入春晖阁了?去春晖阁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姜清杳说着赌气的话,事实上沈观根本就不信采薇去过春晖阁。沈观也因此气上了,第二天一早上,都没理姜清杳。但他才走,春晖阁就派人过来了。那位妈妈上下打量姜清杳几眼,堆着假笑道:
“姜姑娘,太太请您去春晖阁说话呢。”
昨儿量尺寸的时候,孟夫人并不在。姜清杳想孟夫人大抵还是为着那些事,眼见离会试越来越近,可沈观读书却是越来越用功。
姜清杳到春晖阁时,孟夫人正在处置庶务,丫头通传后只叫她等,她就在院子里等,站了一个多时辰腿脚酸软,芮妈妈才算出来。
见过礼,孟夫人满面疲态,慈母般问了沈观近来境况,只说他太过辛劳,怕熬坏身子。
姜清杳能说什么?接什么话都不对。
孟夫人瞧着,又说肩膀酸,丫头给她捏肩,她蹙眉把人撵开:
“你这手,硬的很!满屋子里,没一个捏的我舒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