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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蜜意……”孟夫人笑了笑:
“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,送到嘴边的不吃,偏要自个儿吃。”
“或许自个儿吃着有趣味呢。”
芮妈妈意味深长的笑,孟夫人也嗤笑,她就喜欢把不摧不折的硬骨头玩弄股掌之间。
姜泰临走前留了个管事在盛京,上下打点购置宅院,姜家往后进京也总算有落脚之地。姜清杳在姜泰父子走的这一天,得了孟夫人恩赏,能出城相送。隔了数月,姜清杳在城外总算见到了她的二姐姜瑜杳。
与她预想的不同,姜瑜杳丝毫没有受过苦的样子,反倒比在姜家时还矜傲,送她来的几个小厮面润白净,显然是宫里出来的。
姜泰自来知晓他这二女儿是个自私的,也为他把她送到内侍房里而恼恨,姜家选皇商的事,她一点儿也没帮上忙,于是哪怕姜瑜杳来送他,也并没多看几眼,倒是姜青羽多问了几句,得知她过的还不错,安下心来。
等姜泰父子走后,姐妹二人往城内回,姜瑜杳看姜清杳,嗤笑道:
“听说你给一个庶子做通房?”
姜清杳也没客气:
“是呢,等会试过后,沈家就要去姜家下聘了。”
姜瑜杳脸色一变,谁不想与人做正经夫妻,姜清杳这句话刺痛她,她哪怕一身锦衣又如何?哪怕将来在盛京能呼风唤雨又如何?终究从根儿上,就不顺心。
十六年姐妹,姜瑜杳头回用嫉妒的眼神看姜清杳,在她愤愤要走时,姜清杳忽然道:
“二姐,咱们都是一样的命,往后只能守望相助,你若有什么,到沈家角门寻崔婆子给我送信儿。我虽不济,也会尽力帮你。”
若是旁人说这话,姜瑜杳尚要怀疑是显摆,但姜清杳说这话,就是真心的了。姜瑜杳眼圈红了红,她以为宠爱她的爹,遇上事儿毫不犹豫就把她卖了,倒是她从小欺负大的人,这时候还想帮她。
“自不量力。”
姜瑜杳冷嗤她一句,就上马车走了。姜清杳看随行的小内侍腰间露出令牌,依稀辨别,竟不是内务府的标识。黄铜的令牌上,雕着一只雀鸟,反倒更像传闻中直属圣上的那支私兵,黄雀卫。
今年冬天大约是沈观和阿瓜过的最暖和的一个冬天,屋里烧着银骨炭,身上穿着暖和的冬衣,沈观只埋头苦读,交进腊月的时候,再不听姜清杳的话,偏要去书院。
姜清杳拗不过他,倒是这时候沈昶竟开始告假,他一不去书院,一直追随他的沈佑也不去了,马车上只剩了从不管闲事的沈瑾。沈观也就能坐马车去书院了。
腊月二十,书院也歇了。但有几个学生二月都是要会试的,夫子便交代,有什么不明的随时过府来问。
沈家也忙碌着预备过年,小年这夜,沈家大宴,宴后沈观回来,阿瓜便踟蹰着与沈观道:
“爷,采薇病了。”
沈观神色淡漠,径直回屋了。阿瓜为难的看一同来迎沈观的姜清杳:
“姑娘,总不能眼瞧着看她去死不是?”
姜清杳看沈观背影,叫阿瓜去府上报请郎中,阿瓜很快回来,满面愁容,小年夜本就不好请,何况沈家也不会为他们院子的事费心,自然搪塞了。
沈观在屋里叫姜清杳,等她进去:
“年前年后的,姜家宅子只怕就置好了。既预备着会试后下聘,等过了年,你就先回京中宅子居住,总不能叫人对你闲言碎语。”
姜清杳就跑去找。沈观从溪金带回来的那些旧物都没来得及整理。
书房角落乱糟糟的。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