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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为着姜清杳竟然真的为了别的男人和他置气。
眼下少年不省人事着。
没了那些刻薄地、冷漠地的话,沈观昏迷着,紧紧闭着眼,长睫垂下,显得很乖顺。
可他眉心还是下意识地紧蹙。
姜清杳看着郎中仔仔细细查看了他的后脑勺,肿起一个大包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
郎中皱眉:“沈公子这是砸了脑袋,恐怕有些淤血疏堵在这儿,需要针灸治疗。”
下人成亲也会拜堂行礼,当然不及主人那般盛大。热闹不热闹要看这家的财力和人缘。
云鹃没有爹娘,也不能从主人的院子出嫁。孙妈妈牵线让她认了个干娘,安排她提前几日住到干娘家,从干娘家出门。
姜清杳也给了这干娘一家厚厚的红封,两下里都满意。
临别时,云鹃百般不舍。
姜清杳也很不舍。
可惜铁打的小姐,流水的丫头。婢女们大了都得嫁人。
快十年了,搁在姜清杳眼里,这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小姑娘。如今竟要嫁人了,怎么能不伤感。
云鹃更是抹眼泪,在屋里跟姜清杳说掏心窝子的话:“我的事定了,姑娘的事姑娘自己可得上心。姑娘年纪大了,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,夫人跟前姑娘要多去走动。夫人爱听奉承话,姑娘嘴巴甜些……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姜清杳感慨又无奈,“你放心嫁人吧。你要好好过日子啊,有困难的话,来找我,我能帮就帮。”
云鹃对自己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,当然也感激姜清杳。抹了眼泪,依依不舍地道别。
生活太安稳平静,有时候感觉不到岁月流动。此时目送云鹃离去,姜清杳才对时间的流动生出了真实的质感。
如今身边贴身的大丫头是葵儿,另带着两个小丫头。粗使婆子五年前就换人了,原先那个生病挪出去已经过身了。
配置还是刚穿过来时候那个配置,可具体的人全都变了。
生活再平静,时间也在往前走。
但也没什么好怕的。姜清杳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。
傍晚她嫡母就使人唤了她过去,告诉她:“都安排好了,你打算在那边多久?”
姜清杳内心大喜,说:“我想守满一年。”
三夫人是有儿子的人,并不把个庶女放在心上,她愿意守就守,还能给家里带点好名声。
她同意了,道:“那叫你房里的人给你收拾东西,倒也不必一下子把四季衣服都带去,笨重。只带眼前穿的就行,回头换季了会给你送东西过去。你瞅瞅你屋里的人要带谁留谁?你也不小了,该学着操持起来了。”
姜清杳忍住心中雀跃,绷住一脸呆相,有些迟钝地说:“就、就带云鹃和李妈妈就行。”
“你屋里跑腿的那个小的?”三夫人道,“她能顶什么事。大丫头总得带一个。”
姜清杳已经听丫头说过了,这个时空的习俗,给做妾的生母守孝时间是一年。她原本想把青燕和巧雀都甩在府里,这样分别一年之后再回来,她变得跟“从前”不一样了,她们也没什么好怀疑的,人总是会长大会变的嘛,何况是从一个和家里完全不同的环境回来。
可惜三夫人不让。
她只好选择了威胁性小一点的那个:“那就巧雀跟着吧。青燕看院子。”
三夫人准了。
但姜清杳身边的李婆子年纪虽大,却只是个粗使婆子,不当事。两个丫头年纪也太小,必须得有个稳妥的人看着才行。
姜清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