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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的扶喻冷冷地开了口,“来人,将这目无尊卑、满口胡言的宫女带下去,杖五十。”众人一惊,见他如此明目张胆地袒护姜令音,登时有人跪下请求:“陛下,此事尚且没有结论。太医说令昭仪服用了寒凉之物,同这宫女所说一致,至于旁的话,也未必为虚。”
“倘若所言属实,陛下岂不是受了令昭仪的蒙骗?陛下宠爱令昭仪,又让令昭仪掌管后宫,令昭仪却犯下欺君之罪,这让妾身们往后如何信服?”
“还请陛下顾全大局。”
一个个嘴上说着为了他,为了大局,可心里却想的是为了她们自己的私心。
扶喻心底冷嗤,他凝视着跪下的嫔妃们,沉声道:“怎么,你们都以为令昭仪会欺君么?”
众人垂首默默无言。
换作她们,谁会自寻死路,偷偷服用避子汤?但万一呢,万一令昭仪就是个拎不清的呢?把她拉下去,她们的机会就大了。
这一刻,她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和谐与齐心。
“还望陛下明察秋毫。”
她们不知道姜令音为何一言不发,神情自若地坐在椅子上,也许是觉得心虚,也许是觉得有陛下宠爱的底气。但她们知道,一旦所有的证据摆在陛下眼前,她再无退路。
即便陛下护着她,可宫里那么多人,那么多张嘴巴,没有威望,如何服众?没有能力服众,又如何掌管宫权?
扶喻目光冰冷地扫视过众妃,哪还不明白她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,他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厌烦。
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,但姜令音能看出来他此时的烦躁。
她知道,在纤苓说出玉簪的那一瞬间,这场闹剧就被扶喻定下了一个针对她的结论。
幕后之人心思之深,从她入宫开始就在布局,为的就是今日一举铲除她。
可惜,她心急了,也大意了。
姜令音抿唇一笑,伸手扯了扯扶喻的衣袖,两人四目相对时,她轻轻道:“妾身多谢陛下信任,不过诸位说得也有道理,此事总归要有个结果,陛下,将纤苓所说的玉簪呈上来吧,还有郦太医和承光宫的宫人,都带来。”
扶喻垂眸看着她半晌,终是点头:“庆望、籍安,按令昭仪所说的去做。”
姜令音莞尔一笑,亲昵地蹭了蹭扶喻的指腹。
她瞧见了扶喻眼中的心疼,眸中的情绪更加柔软。
不枉她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。
众妃跪在地上,被扶喻忽视了个彻底。
纤苓也被带出长空楼杖责。
等待的时间里,冬灵思绪百转。
自家娘娘每次来月事都痛不欲生,她是知道的,后来忽然有一日,纤苓开始负责给娘娘煎药煮汤,说是调养身子的,可冬灵总觉得纤苓总是遮遮掩掩,她暗中也观察过几次,可却没有瞧出什么异样。
香囊一事后,她留了个心眼,同栖笺换着盯防纤苓的一举一动。
娘娘因为负责中秋宴会,期间曾派她们几位贴身宫女跟随采买的宫人出宫过,巧的是,她和纤苓是同一日出的宫,她时刻注意着纤苓,终于,发现了一丝马脚——纤苓进了一家药铺,买了好几味药材。
而后,自家娘娘便又开始喝汤。纤苓用买来的那些药,煮汤给娘娘喝。
这怎么可能是娘娘的吩咐?
如果不是娘娘的吩咐,纤苓同她背后主子的目的,就是要以欺君之罪陷害娘娘。
她提醒过娘娘好几次,娘娘怎会一点也不对纤苓设防?
那是不是意味着,娘娘其实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