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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子之事,定会来临华宫看望的。”沁嫔笑着,目送她走远。
雾枝不由地问:“瑾妃娘娘给二皇子请了数名太医,这么大动静,陛下能不知道二皇子受了寒吗?”
沁嫔眉眼含笑,“陛下若是不知,两位院判又怎么会都来了临华宫?”
“那主子这是?”
“刘才人既想出去,我便给她寻个理由,也免得她望眼欲穿。”
雾枝恍然大悟,“还是主子心善,凡事总会想着刘才人。”
沁嫔笑而不语。
太液池
姜令音揣着手炉坐在扶喻身侧,时不时问上一句:“陛下钓上了吗?”
扶喻被她问得有些心烦,板着脸斥了声:“愔愔还想不想吃鱼了?”
他坐了快半个时辰,一条鱼的影儿也没见到,偏这女子还在一旁催促着。
“那妾身不打扰陛下了。”
姜令音见他面露恼意,哼了哼声,从他身边离开,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上。
纤苓和冬灵一人替她敲着熟栗子,一人替她捏着肩。
刘才人到亭子外时,就见到姜令音这悠哉悠哉的一幕。
她掩着艳羡,提步上前。
外头的籍安拦住她,“见过刘才人。”
刘才人颔了颔首,柔声:“籍安公公,我来求
见陛下。”
对于刘才人的到来,姜令音有些惊讶:她和扶喻单独在一处时,好似还没有人来打扰过。
这是宫里嫔妃暗中达成的共识:不论陛下和哪位嫔妃在一起,旁人都不能去打扰。
谁也不想扰了陛下的兴致,更不想让自己落个难堪。
籍安进退两难。
姜令音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,扬声:“籍安公公,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?”
扶喻眼睁睁看着水中的鱼迅速游走。
他不悦地抿着唇,看向亭子外,“吵什么?”
籍安面无表情地将路让开,请刘才人进去。
瞧见刘才人,扶喻脸色更差了。
刘才人也察觉出了亭子里气氛的不对劲,但她根本来不及细想,对上扶喻那双冷淡的眸子,她俯身道:“妾身才人刘氏,给陛下请安。陛下,二皇子受了风寒,妾身听闻您在这儿,便想着请您去看看。”
原先准备的说辞也没用上,她保持着镇定,声音却泄出几分颤意:“陛下……瑾妃娘娘照顾二皇子,已经一夜无眠了。”
也是这个时候,姜令音才明白为何临华宫的几位嫔妃都没去清音阁。
她望向扶喻,却见扶喻淡然随意地看着刘才人,声音冷得直叫人心中发寒:“你是在指责朕不顾皇嗣吗?”
这么一个大罪名扣下来,压得刘才人双腿一屈,跪到了地上。
“陛下恕罪,妾身并无此意……妾身、妾身只是……”她慌了神,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姜令音淡漠地移开视线,觉得有些乏味。
刘才人愚笨不假,但扶喻的薄情却是真。
早知二皇子受了寒,她便不会拉着扶喻在这大张旗鼓地垂钓了。显得她故意显摆自己的恩宠,和瑾妃作对似的。
倘若二皇子真的出了意外,事后扶喻想来,还不怪到她身上?
“才人刘氏,窥伺帝踪,贬选侍,禁足一个月。”
刘才人闻言,惶惶不安地哭了出来:“陛下……”
美人哭得花容失色,扶喻却啧了一声,冷声道:“御前失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