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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们想来都用过午膳在歇息了,并不曾有什么动静。”扶喻不耐烦地拧起眉,面色微愠。
庆望压下心里的翻涌,近前为他沏了一盏茶,装作不经意道:“籍安去钟粹宫传陛下口谕时,遇见了熙和殿的奴才。”
他觑着自家陛下的脸色,继续说:“听熙和殿的奴才说,昨儿令贵人用了一碗长寿面就歇下了,仿佛是身子不适,今儿午膳也没让人去御膳房取。”
扶喻调整了一下坐姿,掀眼淡声:“没请太医?”
庆望恭声:“奴才并不曾瞧见熙和殿的奴才去请太医。”
太医院在勤政殿东南角,并不在后宫的范围内,因而后宫嫔妃去太医院请太医时,勤政殿的人一早就能听到消息。
庆望思虑了一下,又斟酌字句道:“昨儿是令贵人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,令贵人大抵是想和陛下一起庆贺的。”
扶喻不可置否。
他抬起手指,压了压眉心,吩咐道:“请李院判去给她瞧一瞧。”
庆望咽下嘴里的话,麻溜地将消息传递了下去。
殿内只留下扶喻一人,他倚在梨花木的椅子上,指头搭在扶手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,脸上的神情平淡,黑眸沉沉,不见喜怒。
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没人知道他心底划过的那一抹隐秘的情绪。
*
李太医奉命到熙和殿时,杪夏等人都有些困惑,听李太医说明了前因后果,众人忙将他迎进了正厅,冬灵则去寝殿告知姜令音这一消息。
姜令音听了,神色莫名:“陛下给我请了太医?”
“是啊,陛下这是关心主子呢。”冬灵笑嘻嘻道,“太医已经在正厅了,主子可要让太医把脉瞧一瞧?”
关心?
分明是他食言在前,若真是关心,为何他自己不来?
还是说,他心虚,不敢来面对她?
姜令音牵了牵唇,淡淡道:“不看,我没事,让太医回去吧。”
冬灵一急:“主子,您不给太医把脉,太医如何给陛下交代呢?”
“让他如实禀告知陛下好了。”姜令音背过身,让冬灵退下,“好了,我要歇息了,让太医喝口茶歇会儿,再给他看个赏,便让他回去吧。若是陛下问起,便说我没病,不想看太医。”
冬灵将姜令音的话意告知了李太医。
李太医摸着脑袋,收了厚重的赏赐,慢悠悠地晃回了太医院。只是他刚一坐下,籍安便跑了过来打探消息:“李院判,令贵人可是身子抱恙?”
李太医是太医院左院判,年纪已近五十,久在太医院任职,看惯了宫里头的弯弯绕绕,自然能看出陛下和令贵人之间的不寻常。
他半耷着眼皮,作昏昏欲睡状,不咸不淡地道:“令贵人当是重病在身。”
“重病?”籍安惊住了,连忙追问,“怎会重病,昨日不是还好好的?李院判,令贵人是什么病,可有法子医
治?”
李院判沉吟片刻,道:“是什么病倒是不清楚,不过,应当有法子医治。”
籍安急道:“还请院判跟我一起去禀告陛下。”
李院判却摇头道:“人老了,身子不中用了,腿脚也不大利索了,烦请公公自行禀告陛下吧。”
李院判不仅资历老,医术高明,还是太后殿下信重的太医,籍安没法子强迫他,只好一人回到勤政殿,将他的话先说给了庆望听。
庆望一时惊疑不定:“令贵人病重?”
他狐疑地打量着籍安,“你这是诓你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