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衔玉和宁昭容。然而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流露地恰到好处,没有一丝异常。
而后的沁丽仪、嫣小仪、顾小仪、罗才人……能被她说得出名号的几位嫔妃,所有神态几乎都符合她们的身份和性格。
有人皱眉沉思,有人抿唇打量,有人挂着浅淡的笑……沁丽仪见姜令音看她,弯了弯眼眸,轻问:“令贵人可是看出什么来了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只足够姜令音听到。
姜令音敛了目光,回以一笑:“我若是能看出什么来,又岂会坐在这里?”
沁丽仪掩唇一笑,“令贵人当真是个有趣之人。”
姜令音猜,她未尽之语当是——怪不得得陛下宠爱。不过沁丽仪并未说出这句话,她眼里含着笑意,凝望着姜令音时,满满的欣赏,就好似,她很喜欢眼前之人。
姜令音暂时不想去探究她是真情还是假意。
她没想过与这宫里的女子有过深的交情,尤其是她们还同是嫔妃。表面上互称姐妹,背地里却要争宠夺爱。
*
哑药的来历没有查出来,线索到了流絮身上便断了,蒋贵人不肯说实话,此事便以她被禁足、移居锦瑟馆为结果,而流絮则被送回了她的身边。
大抵是听说了此事,午膳时辰左右,御前的籍安就带着圣谕到了怡和殿,请顾静姝去勤政殿侍膳。
姜令音看着屋子里动作更加小心
翼翼的人,没由来地生了些厌烦。
“这是都怎么了?”
一向大大咧咧的冬灵也听出了她的不悦,抿了抿唇道:“主子,您别难过。”
陛下的宠爱总是如此,如冰雪一般,来得快,融化时也快。
她或许是想说些更有道理的话,但说来说去,总是那几句话,听得人更加烦躁。
姜令音把玩着发簪,冷嗤一声:“你们从哪看出来我难过了?”
纤苓隐晦地瞪了眼冬灵,冬灵呐呐:“主子不难过吗?”
难过吗?
或许昨日听说扶喻不能来陪她过生辰时她有过一刹的难过吧。
她以为,作为帝王的扶喻与旁的男子是不同的,至少不会轻易食言。
可她错了。
她平生最讨厌旁人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,不论是人,还是物件。
属于她的,就该是她独有。
被人抢走东西的滋味,她体会过太多次了,她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习惯的——
姜令音看着簪子上纂刻得栩栩如生的水仙花,眸色深了深。
身为皇帝的扶喻,他的心思的确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琢磨。他所有的举动,看似随心随意,却都有他自己的算计。她有些好奇,在他眼里,她是什么模样,他又将她当成了哪一种棋子?
他原是打算冷落她的,后来觉得她与旁人不同,有些意思,所以改了主意吗?还是说,从始至终她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呢?
昨日夜里,姜令音想了很多,想到后来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人。
这几次的相处,扶喻对她分明是感兴趣的。
可是为什么呢?
她有些不明白。难道,皇嗣当真那么重要吗?还是说,这个前提是怀孕的人是琼嫔。
琼嫔比她更重要。
因为琼嫔陪他时间更久,还是因为琼嫔更合他心意?
杪夏让其他人都退下,自己留在了屋子里,她了解自家主子,知晓她心里藏着些许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