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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正面转一圈,反面转一圈。太后细细端详着她,眼中满是感慨。
“你这孩子,吃苦了吧。”但是精气神还在,倒让她意外。
太后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抚摸着云舒月的手,越摸越滑腻,越摸越细嫩,比她的老手还要细嫩得多。
太后都快纳了闷
了,又看见她手心的旧伤疤。
那是当年在采石场留下的,许多伤是养不回来的,还有她手臂上的鞭痕。
云舒月摇摇头:“太后,我没吃多少苦,江校尉治下的牢城营,很好。”
云舒月看到,在他提到江校尉时,太后的脸色变了变。
看来,太后不喜欢江清辞。
云舒月很乖,那她便不提了。
“那你在牢城营,平日里都做些什么?”
云舒月如实答了:“刚来的时候在采石场,每天扛石头,后来去了灰浆坊,每天蒸糯米,再后来到行宫做了画师,画了一阵子,行宫修好了,上面又叫我们去梯田种地,不过种出来的粮食大多都被官兵拉走了。”
她说得眉飞色舞,好似一切过往都是轻松度过的。
可太后怎会信呐,只觉得这丫头有的地方没变,有的地方变化好大。
原来在她绘制出那张屏风之前,已经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了,又吃了那么些苦。
太后轻轻叹了声气:“难为你了,从前在京里,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。”
云舒月摇摇头:“母亲说,到什么地方,就做什么事,现在我已经到了牢城营,我就该好好劳作,若是,若是月儿哪日有幸再回了京中,那自然又只一心陪着太后,带着众姐妹一同与太后调笑取乐,不会去做那些粗活了。”
说道后面,她的声音小了些,面上表情也收敛了许多。
太后听了,心中一动,拉着云舒月重新坐下:“你这丫头,倒是豁达,今日见你,哀家心里也宽慰了许多。”
二人在亭子里坐了许久,攀谈甚欢。
邓嬷嬷在外头听见太后是不是的“咯咯”笑声,心中感慨颇深。
怪不得太后从前唯独偏爱云二姑娘,瞧瞧,现在也只有她逗得笑太后。
可一下午的时间过去,太后始终未曾松口,说要为云家脱罪,或是要带走云舒月的话儿来。
云舒月也不恼,也不急,她只做她该做的。
只是,父亲的消息怎么还没传来。
到了傍晚,云舒月被嬷嬷请着走了。
她走后,邓嬷嬷道:“太后,用晚膳吧。”
太后并未开口叫云舒月留下用膳,邓嬷嬷自然是要先将人请走的。
太后看着桌上的菜式,今日胃口甚好。
不禁又想起,陪了她一下午的云舒月。
“对了,云家如今生活过得如何,若有什么缺的,你送些过去吧。”
邓嬷嬷应了声:“好,生活上应是没什么缺的,他们吃的都是自己地里种的菜,自己院儿里养的牲畜。”
太后冷哼一声:“这个江校尉,这是把牢城营改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邓嬷嬷道:“也算好事,否则您今日哪能见到那么活蹦乱跳的云二小姐。”
“并且,现在牢城营里的男子都充了军,大家日子虽好过,却没什么指望。”
太后点头:“是该让那些人受到惩罚才对。”
可转念一想,又道:“那岂不是,云家的男子也去了?”
邓嬷嬷道:“那可不嘛。”
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