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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将近二十分钟,你开快点。”“上车。”车门弹开,迟轲把还热乎的纯鲜奶奶茶丢他怀里,“无糖。”
纪谦抱着奶茶笑了会儿,插管狂喝两大口:“你这越野租的不错呀。”
“喝好了?”迟轲问,“开了。”
纪谦叼着吸管:“奶茶封口的不会洒,你开——”
车子猛地蹿出几百米,纪谦单手死抓安全带,差点把吸管咬断。
“呛着了?”迟轲放缓速度。
“没。”纪谦深呼吸,“就是零帧起手,有点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没事?”自知之明这种东西,迟轲一直时有时无,“我开车不是很稳。”
谦虚了。
您这车开的,相当不稳。
算了,来都来了,合格的副驾应该充分信任驾驶。
纪谦才不是喜欢对驾驶座开车技术指手画脚的烦人精。
“你开你的。”他生死由迟轲了,摆烂地继续喝奶茶,“我不晕车。”
迟轲有些惊讶,趁着红灯间隙,多看了他两眼。
孙秘上次说,遇到愿意坐他副驾的就怎么来着?
“想什么呢?”纪谦问,“居然笑了。”
迟轲敛回笑意:“想你是个男的。”
纪谦:“?”
迟轲:“还是个直男。”
纪谦:“???”
两句话让纪谦苦思冥想了一路。
等下了车,他猝不及防蹦出句:“我是不是不该直?”
越想越觉得那两句话阴阳怪气。
迟轲差点被车门槛绊倒。
“乱想什么?”他没好气地催促,“好好直着吧你,赶紧进去。”
迟远帆住院的楼层在三楼。
两人懒得找电梯,直接爬楼上去。
医院冷清,路上没遇到什么人。
迟轲问:“你怎么把她支走的?”
纪谦开口即跑火车:“绑架。”
迟轲面不改色,流畅应答:“监控删了吗?”
纪谦笑了起来。
迟轲睨他:“接不住自己导的戏?”
“没,”纪谦小手指勾着他袖口晃了晃,“第一次有人陪我演戏。”
“记得给片酬。”迟轲拽出自己的袖子,“到底怎么支走的?”
纪谦:“楼下面包店排队领取代金券,旁边菜市场排队领鸡蛋。”
中老年人最无法拒绝的东西——促销和免费。
某人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。
迟轲拿出手机:“搞活动多少钱?还有昨天的护工和医药,我一起转你。”
纪谦想说不用,但迟轲肯定不会接受,所以把实际开销打了个对折报给他。
迟轲点开转账页面,长睫下落,挡住了里面的无奈。
纪谦……虽然有商业头脑,但还是别从商了。
商场如战场,心太软会被同行吃得渣都不剩。
“你先进去吧,我在门口给你守着。”纪谦冲他扎眼,“我知道你们有不想我听到的悄悄话要说。”
迟轲握着门把手的五指微蜷:“晚上请你吃饭。”
道谢太多显得不够郑重,该谢的他都记心里了。
推门而入,床上写作业的小孩听到动静,立即抬头看过来,眼里尽是忐忑和期待。
男孩泛白的嘴唇无声反复张合,努力许久,又轻又慢地问:“你是哥哥吗?”